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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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

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篇一

从前,有个孩子,很小就死了双亲,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总算没有饿死。

可这些邻居都已不得他拚命干活,来补偿他吃掉的东西。结果啊,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片刻的空闲,有时累得晚上合不了眼。往往是刚为这位到林子里拾了半天柴,才到家,那位就冲他叫唤起来:“马戈达,马戈达,快到我的小米地里去锄草。不拾掇得干干净净,看你敢回来!”马戈达只好去了。

几个时辰以后,他前脚回来,后脚又会被第三位派出去寻找她那个在牧场上与羊贪玩未归的儿子。当马戈达最后返回吃晚饭的时候,常常发现晚饭已所剩无几了,只好半空着肚子去睡觉。

当他慢慢长大起来,他就开始讨厌邻妇们这样来支使他了,最后决定逃走。他计划在一天清晨,太阳未升起,乡亲们还在熟睡的时刻离开村子。他唯一的财产是条公牛,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并嘱咐他要好生看管。

在朦胧的晨色中,马戈达爬上牛背。这牛仿佛也懂得要不出声响似的,轻悄悄走出院子,蹄儿未踩断一根棍,尾巴未碰响院篱笆。马戈达就这样骑牛逃出村子,上路去了。

一路上,他走村过寨,听到男人们干活前的招呼声;看到女人们去河里打水;放羊娃在路上跟着羊群跑:还有一群群孩子,头顶干柴打身旁经过。

“啊,”马戈达对自己说,“今后我再也不会被人强迫干这些活了,我自由啦!自由啦!自由啦!”

不过,天气越来越热,马戈达又饿又渴,他现在已经逃离了家乡,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吃的呢? 突然路那边走来一群牛,一头模样凶猛的大公牛走在中间。

马戈达的公牛开口说话了:“你跳下来吧,”公牛说。“让我去同那头牛斗一斗,把它杀死。”

马戈达跳下牛背,公牛猛冲过去,把那头牛顶出牛群,一场激战开始了。

不一会儿,那头牛就直挺挺地倒地而死。“瞧!”公牛心满意足地对马戈达说,“我的力气你看到了吧。”

马戈达跨上牛背,他们又继续走。

他们经过一座村子,村里炊烟袅袅,阵阵饭香扑鼻而来。此刻马戈达饿极了,他大叫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吃顿晚饭。”一边绝望地抬起手,朝公牛的右角狠狠一拍。

说也奇怪,牛角里立刻涌出了食物!豆子、玉米、肉……全是熟的。惊异万状的马戈达急急地接住这些美味的食品,赶紧往嘴里塞。可他还是来不及吃完流出的食物,有些就掉到了地上。

“好啊,妙啊!”他欢天喜地地说,又用空着的手敲了敲牛的左角。

食物马上就停止从右角涌出来,而没吃完的也吸到左角上,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马戈达说,“谢谢你,我的好牛!看来,要吃东西,只须敲敲你的右角就得。我再也不会挨饿了。”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缓缓走下去,太阳落山时又遇上另一群牛。公牛深深叹息一声,对马戈达说:“我不得不在这儿和你分手了。我还得与这群牛斗,不过这次他们会杀死我的。我死后,你就取下我的角,随身带着吧。以后只要你说一声,牛角就会供给你需要的食物。但它们决不会听别人的。”

“请你别去斗,”少年央求道,“别离开我,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

然而公牛没有听,一头扎进牛群中。他斗得很勇猛,以致马戈达起先还以为他又会获胜。可过了一会儿,唉,他力量越来越弱,终于倒在地上死了。

那群牛踩着他的尸体,走了过去。

马戈达伤心地取下牛角,藏进裹在身上的破袍里,又继续赶路。现在天已全黑,他停住脚,听听附近有无人家。果然,从西面传来了忧郁的歌声和被圈住的牛群哞哞的叫声。他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村口,马戈达听见人们正唱着关于缺粮与饥饿的伤心歌。他明白,只要这对离开了躯体的牛角仍能供出食物,人们一定会欢迎他的。

“大家好!”他一进村就打招呼,同时用棍子撵开“汪汪汪”扑过来的好事的狗。

“你好,”附近有几个人应道,“小伙子,如果你想找住的和吃的,这个闹饥荒的村子可是没有啊。”

马戈达来到村中心,应一家房主的邀请在一间屋里坐下。就在大家只顾说话的时候,他抽出牛角,拍了一下,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真的,食物真的从牛角里涌了出来,像涨水的溪流似的。满屋的人都惊呆了,立刻吃起来。他们看到食物源源不断,没有休止,又叫来乡亲们共同分享这顿美餐。乡亲们从不曾见过这样丰富的食物。当晚,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是空着咕咕叫的肚子睡觉的。

当大家都吃饱喝足时,马戈达又敲敲另一只牛角,所有没吃完的食物都消失了。然后他也躺下,很快睡了过去,他这一天实在是累坏了。

再说,那个邀马戈达进屋的房主原来是个贪心的家伙,早就在留神马戈达。他看到牛角在屋里神奇的表演,就发现它们非同一般,于是便躺下装睡,同时一直在细听屋中其他人的鼾声、呼吸声。等确信大家都已睡熟,他就轻手轻脚溜出院子,在垃圾堆中乱摸一阵,找到一对牛角。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马戈达放在衣内的神奇的牛角,换上了他的那对无用的东西。

次日早晨,告别了房主和众村民,马戈达又朝丛林走去。他不知道往哪儿走,只想离开家乡,走得越远越好。中午时分,他停下休息,当然又对着牛角喊起来,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该不是错敲了左角吧,”他自言自语道。

他将牛角交换之后又敲,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然而还是没有动静。马戈达惊疑不安起来。他注意到这对牛角似乎小了一点,便认定神奇的牛角准是被换走了,他必须回到过夜的那个村里去,找到那个贼——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一直等到日近黄昏才悄悄摸到那家院外,没有被拥挤的人群发现。天黑了,他潜入到他的牛角摆宴的那间屋旁,正好听见屋里不断传来房主又气又恼的声音,使他憋不住直想笑。房主喊:“牛角啊。给我食物!给我食物!

你听见了吗?我说,给我食物!”

马戈达记起来,公牛曾说过,这对牛角只有他要求才会供给食物的,所以他用不着慌。

一会儿,只听房主厌烦地把牛角摔到地下,跺脚走出门,穿过院子,找闲坐在火堆旁的亲戚们聊天去了。马戈达一闪身,来到屋里,在墙根找到神奇的牛角,然后放下那对无用的东西,迅速跑开。

当夜,马戈达饱吃了一顿牛角送来的晚餐。为了防野兽,他爬上一棵树睡了。早晨天刚蒙蒙亮,他继续上路,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对神奇的牛角。

他来到一个美丽的村子,看来这儿的人比他头天遇到的要富裕。他大胆走进头一家院子,高声与主人打招呼,问自己能否住下来。院主人,一个高大的丑男子,恶狠狠地喝道:“滚开!这儿不收留叫化子。自己家里的人都难得养,还养你这个破衣烂衫的饭桶?”

马戈达低头看看自己的破袍,感到自己的确蛮像一个叫化子。他离开了院子,朝河边空地走去。

“这牛角除了食物外还能给我别的东西吗?”他心里想,“得试一试。”

他一手拿牛角,一手敲,说:“牛角啊,给我好衣服!”

他看到牛角上出现了一件做工精细的衣服,以及美丽无比的饰物,真说不出有多高兴啊。他穿着打扮起来真像一个有钱人了,于是决定返回村里,再去碰碰运气。

这回他受到的接待就大不一样了。孩子们站在那儿看他;小伙子半道停下来问他需要什么;而拿杵的少女们呢,则停止了打舂,羞答答地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

马戈达径直朝一位异常美丽的姑娘走去,那姑娘正在家门口干活。马戈达请求与她父母谈谈。他们马上就答应让这位英俊的青年人住下来。

光阴荏苒,马戈达给全村带来食物和财富,那个可爱的姑娘的父亲也乐意将女儿嫁给了马戈达。这对年轻夫妇向牛角要了他们所需的一切:一栋大房、牛群、干活的帮手,以及无数粮食。

就这样,马戈达终于得到了幸福,和他的妻子一起养儿育女,白头偕老。

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篇二

当风儿在草上吹过去的时候,田野就像一湖水,起了一起涟漪。当它在麦子上扫过去的时候,田野就像一个海,起了一层浪花,这叫做风的跳舞。不过请听它讲的故事吧:它是把故事唱出来的。故事在森林的树顶上的声音,同它通过墙上通风孔和隙缝时所发出的声音是不同的。你看,风是怎样在天上把云块像一群羊似地驱走!你听,风是怎样在敞开的大门里呼啸,简直像守门人在吹着号角!它从烟囱和壁炉口吹进来的声音是多么奇妙啊!火发出爆裂声,燃烧起来,把房间较远的角落都照明了。这里是那么温暖和舒适,坐在这儿听这些声音是多么愉快啊。让风儿自己来讲吧!因为它知道许多故事和童话——比我们任何人知道的都多。现在请听吧,请听它怎样讲吧。

“呼——呼——嘘!去吧!”这就是它的歌声的叠句。

“在那条‘巨带’(注:这是指丹麦瑟兰岛(Sjaelland)和富恩岛(?Eyn)之间的一条海峡,有40英里长,10英里宽。)的岸边,立着一幢古老的房子;它有很厚的红墙,”风儿说。“我认识它的每一块石头;当它还是属于涅塞特的马尔斯克·斯蒂格(注:马尔斯克·斯蒂格(MarskStig)谋杀了丹麦国王爱力克五世(EirkV,1249?—1286)。据丹麦民间传说,他采取这种行动是因为国王诱奸了他的妻子。)堡寨的时候,我就看见过它。它不得不被拆掉了!石头用在另一个地方,砌成新的墙,造成一幢新房子——这就是波列埠庄园:它现在还立在那儿。

“我认识和见过那里高贵的老爷和太太们,以及住在那里的后裔。现在我要讲一讲关于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

“他骄傲得不可一世,因为他有皇族的血统!他除了能猎取雄鹿和把满瓶的酒一饮而尽以外,还能做许多别的事情。他常常对自己说:‘事情自然会有办法。’

“他的太太穿着金线绣的衣服,高视阔步地在光亮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壁毯(注:这是欧洲人室内的一种装饰品,好像地毯,但不是铺在地上,而是挂在墙上。)是华丽的;家具是贵重的,而且还有精致的雕花。她带来许多金银器皿作为陪嫁。当地窖里已经藏满了东西的时候,里面还藏着德国啤酒。黑色的马在马厩里嘶鸣。那时这家人家很富有,波列埠的公馆有一种豪华的气象。

“那里住着孩子,有三个娇美的姑娘:意德、约翰妮和安娜·杜洛苔。我现在还记得她们的名字。

“她们是有钱的人,有身份的人,在豪华中出生,在豪华中长大。呼——嘘!去吧!”风儿唱着。接着它继续讲下去:“我在这儿看不见别的古老家族中常有的情景:高贵的太太跟她的女仆们坐在大厅里一起摇着纺车。她吹着洪亮的笛子,同时唱着歌——不老是那些古老的丹麦歌,而是一些异国的歌。这儿的生活是活跃的,招待是殷勤的;显贵的客人从远近各处地方到来,音乐在演奏着,酒杯在碰着,我也没有办法把这些声音淹没!”风儿说。“这儿只有夸张的傲慢神气和老爷派头;但是没有上帝!

“那正是五月一日的晚上,”风儿说。“我从西边来,我见到船只撞着尤兰西部的海岸而被毁。我匆忙地走过这生满了石楠植物和长满了绿树林的海岸,走过富恩岛。现在我在‘巨带’上扫过,呻吟着,叹息着。

“于是我在瑟兰岛的岸上,在波列埠的那座公馆的附近躺下来休息。那儿有一个青葱的栎树林,现在仍然还存在。

“附近的年轻人到栎树林下面来收捡树枝和柴草,收拾他们所能找到的最粗和最干的木柴。他们把木柴拿到村里来,聚成堆,点起火。于是男男女女就在周围跳着舞,唱着歌。

“我躺着一声不响,”风儿说。“不过我静静地把一根枝子——一个最漂亮的年轻人捡回来的枝子——拨了一下,于是他的那堆柴就烧起来,烧得比所有的柴堆都高。这样他就算是入选了,获得了‘街头山羊”的光荣称号,同时还可以在这些姑娘之中选择他的‘街头绵羊’。这儿的快乐和高兴,胜过波列埠那个豪富的公馆。

“那位贵族妇人,带着她的三个女儿,乘着一辆由六骑马拉着的、镀了金的车子,向这座公馆驰来。她的女儿是年轻和美丽的——是三朵迷人的花:玫瑰、百合和淡白的风信子。母亲本人则是一朵鲜嫩的郁金香。大家都停止了游戏,向她鞠躬和敬礼;但是她谁也不理,人们可以看出,这位贵妇人是一朵开在相当硬的梗子上的花。

“玫瑰、百合和淡白的风信子;是的,她们三个人我全都看见了!我想,有一天她们将会是谁的小绵羊呢?她们的‘街头山羊’将会是一位漂亮的骑士,可能是一位王子!呼——嘘!去吧!去吧!

“是的,车子载着她们走了,农人们继续跳舞。在波列埠这地方,在卡列埠,在周围所有的村子里,人们都在庆祝夏天的到来。

“可是在夜里,当我再起身的时候,”风儿说。“那位贵族妇人躺下了,再也没有起来。她碰上这样的事情,正如许多人碰上这类的事情一样——并没有什么新奇。瓦尔得马尔·杜静静地、沉思地站了一会儿。‘最骄傲的树可以弯,但不一定就会折断,’他在心里说。女儿们哭起来;公馆里所有的人全都在揩眼泪。杜夫人去了——可是我也去了,呼——嘘!”风儿说。

“我又回来了。我常常回到富恩岛和‘巨带’的沿岸来。我坐在波列埠的岸旁,坐在那美丽的栎树林附近:苍鹭在这儿做窠,斑鸠,甚至蓝乌鸦和黑颧鸟也都到这儿来。这还是开春不久:它们有的已经生了蛋,有的已经孵出了小雏。嗨,它们是在怎样飞,怎样叫啊!人们可以听到斧头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树林被砍掉了。瓦尔得马尔·杜想要建造一条华丽的船——一条有三层楼的战舰。国王一定会买它。因此他要砍掉这个作为水手的目标和飞鸟的隐身处的树林。苍鹭惊恐地飞走了,因为它的窠被毁掉了。苍鹭和其他的林中鸟都变得无家可归,慌乱地飞来飞去,愤怒地、惊恐地号叫,我了解它们的心情。乌鸦和穴乌用讥笑的口吻大声地号叫:

‘离开窠儿吧!离开窠儿吧!离开吧!离开吧!’

“在树林里,在一群工人旁边,站着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他们听到这些鸟儿的狂叫,不禁大笑起来。只有一个人——那个最年轻的安娜·杜洛苔——心中感到难过。他们正要推倒一株砍掉的树,在这株树的枝桠上有一只黑颧鸟的窠,窠里的小颧鸟正在伸出头来——她替它们向大家求情,她含着眼泪向大家求情。这株有窠的树算是为颧鸟留下了。这不过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有的树被砍掉了,有的树被锯掉了。接着一个有三层楼的船便建造起来了。建筑师是一个出身微贱的人,但是他有高贵的仪表。他的眼睛和前额说明他是多么聪明。瓦尔得马尔·杜喜欢听他谈话;他最大的女儿意德——她现在有15岁了——也是这样。当他正在为父亲建造船的时候,他也在为自己建造一个空中楼阁:他和意德将作为一对夫妇住在里面。如果这楼阁是由石墙所砌成、有壁垒和城壕、有树林和花园的话,这个幻想也许可能成为事实。不过,这位建筑师虽然有一个聪明的头脑,但却是一个穷鬼。的确,一只麻雀怎么能在鹤群中跳舞呢?呼——嘘!我飞走了,他也飞走了,因为他不能住在这儿。小小的意德也只好克服她的难过的心情。因为她非克制不可。”

“那些黑马在马厩里嘶鸣;它们值得一看,而且也有人在看它们。国王亲自派海军大将来检验这条新船,来布置购买它。海军大将也大为称赞这些雄赳赳的马儿。我听到这一切,”风儿说。“我陪着这些人走进敞开的门;我在他们脚前撒下一些草叶,像一条一条的黄金。瓦尔得马尔·杜想要有金子,海军大将想要有那些黑马——因此他才那样称赞它们,不过他的意思没有被听懂,结果船也没有买成。它躺在岸边,亮得放光,周围全是木板;它是一个挪亚式的方舟,但永远不曾下过水。呼——嘘!去吧!去吧!这真可惜。

“在冬天,田野上盖满了雪,‘巨带’里结满了冰,我把冰块吹到岸上来,”风儿说。“乌鸦和大渡乌都来了,它们是一大群,一个比一个黑。它们落到岸边没有生命的、被遗*?了的、孤独的船上。它们用一种喑哑的调子,为那已经不再有的树林,为那被遗*?了的贵重的雀窠,为那些没有家的老老少少的雀子而哀鸣。这完全是因为那一大堆木头——那一条从来没有出过海的船的缘故。

“我把雪花搅得乱飞,雪花像巨浪似地围在船的四周,压在船的上面!我让它听到我的声音,使它知道,风暴有些什么话要说。我知道,我在尽我的力量教它关于航行的技术。呼——嘘!去吧!

“冬天逝去了;冬天和夏天都逝去了。它们在逝去,像我一样,像雪花的飞舞,像玫瑰花的飞舞,像树叶的下落——逝去了!逝去了!人也逝去了!

“不过那几个女儿仍然很年轻,小小的意德是一朵玫瑰花,美丽得像那位建筑师初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她常常若有所思她站在花园的玫瑰树旁,没有注意到我在她松散的头发上撒下花朵;这时我就抚着她的棕色长头发。于是她就凝视那鲜红的太阳和那在花园的树林和阴森的灌木丛之间露出来的金色的天空。

“她的妹妹约翰妮像一朵百合花,亭亭玉立,高视阔步,和她的母亲一样,只是梗子脆了一点。她喜欢走过挂有祖先的画像的大厅。在画中那些仕女们都穿着丝绸和天鹅绒的衣服;她们的发髻上都戴着缀有珍珠的小帽。她们都是一群美丽的仕女,她们的丈夫不是穿着铠甲,就是穿看用松鼠*?做里子和有皱领(注:这是欧洲16世纪流行的一种领子。一般都是白色,有很整齐的褶皱,紧紧地围在脖子上。)的大氅。他们腰间挂着长剑,但是并没有扣在股上。约翰妮的画像哪一天会在墙上挂起来呢?她高贵的丈夫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是的,这就是她心中所想着的、她低声对自己所讲着的事情。当我吹过长廊、走进大厅、然后又折转身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话。

“那朵淡白的风信子安娜·杜洛苔刚刚满14岁,是一个安静和深思的女子。她那副大而深蓝的眼睛有一种深思的表情,但她的嘴唇上仍然*?着一种稚*?的微笑:我没有办法把它吹掉,也没有心思要这样做。

“我在花园里,在空巷里,在田野里遇见她。她在采摘花草;她知道,这些东西对她的父亲有用:她可以把它们蒸馏成为饮料。瓦尔得马尔·杜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不过他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知道很多东西。这不是一个秘密,人们都在谈论这事情。他的烟囱即使在夏天还有火冒出来。他的房门是锁着的,一连几天几夜都是这样。但是他不大喜欢谈这件事情——大自然的威力应该是在沉静中征服的。不久他就找出一件最大的秘密——制造赤金。

“这正是为什么烟囱一天到晚在冒烟、一天到晚在喷出火焰的缘故。是的,我也在场!”风儿说。“‘停止吧!停止吧!’我对着烟囱口唱:‘它的结果将会只是一阵烟、空气、一堆炭和炭灰!你将会把你自己烧得精光!呼——呼——呼——去吧!停止吧!’但是瓦尔得马尔·杜并不放其他的企图。

“马厩里那些漂亮的马儿——它们变成了什么呢?碗柜和箱子里的那些旧金银器皿、田野里的母牛、财产和房屋都变成了什么呢?——是的,它们可以熔化掉,可以在那金坩埚里熔化掉,但是那里面却变不出金子!

“谷仓和储藏室,酒窖和库房,现在空了。人数减少了,但是耗子却增多了。这一块玻璃裂了,那一块玻璃碎了;我可以不需通过门就能进去了,”风儿说。“烟囱一冒烟,就说明有人在煮饭。这儿的烟囱也在冒烟;不过为了炼赤金,却把所有的饭都耗费掉了。

“我吹进院子的门,像一个看门人吹着号角一样,不过这儿却没有什么看门人,”风儿说。“我把尖顶上的那个风信鸡吹得团团转。它嘎嘎地响着,像一个守望塔上的卫士在发出鼾声,可是这儿却没有什么卫士,这儿只有成群的耗子。‘贫穷’就躺在桌上,‘贫穷’就坐在衣橱里和橱柜里;门脱了榫头,裂缝出现了,我可以随便跑出跑进。”风儿说,“因此我什么全知道。

“在烟雾和灰尘中,在悲愁和失眠之夜,他的胡须和两鬓都变白了。他的皮肤变得枯黄;他追求金子,他的眼睛就发出那种贪图金子的光。

“我把烟雾和火灰向他的脸上和胡须上吹去;他没有得到金子,却得到了一堆债务。我从碎了的窗玻璃和大开的裂口吹进去。我吹进他女儿们的衣柜里去,那里面的衣服都褪了色,破旧了,因此她们老是穿着这几套衣服。这支歌不是在她们儿时的摇篮旁边唱的!豪富的日子现在变成了贫穷的生活!我是这座公馆里唯一高声唱歌的人!”风儿说。“我用雪把他们封在屋子里;人们说雪可以保持住温暖。他们没有木柴;那个供给他们木柴的树林已经被砍光了。天正下着严霜。我在裂缝和走廊里吹,我在三角墙上和屋顶上吹,为的是要运动一下。这三位出身高贵的小姐,冷得爬不起床来。父亲在破被子下缩成一团。吃的东西也没有了,烧的东西也没有了——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呼——嘘!去吧!但是这正是杜老爷所办不到的事情。

“‘冬天过后春天就来了,’他说,‘贫穷过后快乐的时光就来了,但是快乐的时光必须等待!现在房屋和田地只剩下一张典契,这正是倒霉的时候。但是金子马上就会到来的——在复活节的时候就会到来!’

“我听到他望着蜘蛛网这样讲:‘你聪明的小织工,你教我坚持下去!人们弄破你的网,你会重新再织,把它完成!人们再毁掉它,你会坚决地又开始工作——又开始工作!人也应该是这样,气力绝不会白费。’

“这是复活节的早晨。钟在响,太阳在天空中嬉戏。瓦尔得马尔·杜在狂热的兴奋中守了一夜;他在熔化,冷凝,提炼和混和。我听到他像一个失望的灵魂在叹气,我听到他在祈祷,我注意到他在屏住呼吸。灯里的油燃尽了,可是他不注意。我吹着炭火;火光映着他惨白的面孔,使他泛出红光。他深陷的眼睛在眼窝里望,眼睛越睁越大,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请看这个炼金术士的玻璃杯!那里面发出红光,它是赤热的,纯清的,沉重的!他用颤抖的手把它举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喊:‘金子!金子!’他的头脑有些昏沉——我很容易就把他吹倒,”风儿说。“不过我只是扇着那灼热的炭;我陪着他走到一个房间里去,他的女儿正在那儿冻得发抖。他的上衣上全是炭灰;他的胡须里,蓬松的头发上,也是炭灰。他笔直地站着,高高地举*?放在易碎的玻璃杯里的贵重的宝物。‘炼出来了,胜利了!——金子,金子!’他叫着,把杯子举到空中,让它在太阳光中发出闪光。但是他的手在发抖;这位炼金术士的杯子落到地上,跌成一千块碎片。他的幸福的最后泡沫现在炸碎了!呼——嘘——嘘!去吧!我从这位炼金术士的家里走出去了。

“岁暮的时候,日子很短;雾降下来了,在红浆果和光赤的枝子上凝成水滴。我精神饱满地回来了,我横渡高空,扫过青天,折断干枝——这倒不是一件很艰难的工作,但是非做不可。在波列埠的公馆里,在瓦尔得马尔·杜的家里,现在有了另一种大扫除。他的敌人,巴斯纳斯的奥微·拉美尔拿着房子的典押契据和家具的出卖契据到来了。我在碎玻璃窗上敲,腐朽的门上打,在裂缝里面呼啸:呼——嘘!我要使奥微·拉美尔不喜欢在这儿待下来。意德和安娜·杜洛苔哭得非常伤心;亭亭玉立的约翰妮脸上发白,她咬着拇指,一直到血流出来——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奥微·拉美尔准许瓦尔得马尔·杜在这儿一直住到死,可是并没有人因此感谢他。我在静静地听。我看到这位无家可归的绅士仰起头来,显出一副比平时还要骄傲的神气。我向这公馆和那些老婆提树袭来,折断了一根最粗的枝子——一根还没有腐朽的枝子。这枝子躺在门口,像是一把扫帚,人们可以用它把这房子扫得精光,事实上人们也在扫了——我想这很好。

“这是艰难的日子,这是不容易保持镇定的时刻;但是他们的意志是坚强的,他们的骨关是硬的。

“除了穿的衣服以外,他们什么也没有:是的,他们还有一件东西——一个新近买的炼金的杯子。它盛满了从地上捡起来的那些碎片——这东西期待有一天会变成财宝,但是从来没有兑现。瓦尔得马尔·杜把这财宝藏在他的怀里。这位曾经一度豪富的绅士,现在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带着他的三个女儿走出了波列埠的公馆。我在他灼热的脸上吹了一阵寒气,我抚摸着他灰色的胡须和雪白的长头发,我尽力唱出歌来——‘呼——嘘!去吧!去吧!’这就是豪华富贵的一个结局。

“意德在老人的一边走,安娜·杜洛苔在另一边走。约翰妮在门口掉转头来——为什么呢?幸运并不会掉转身来呀。她把马尔斯克·斯蒂格公馆的红墙壁望了一眼;她想起了斯蒂格的女儿们:

年长的姐姐牵着小妹妹的手,

她们一起在茫茫的世界漂流。

“难道她在想起了这支古老的歌吗?现在她们姊妹三个人在一起——父亲也跟在一道!他们走着这条路——他们华丽的车子曾经走过的这条路。她们作为一群乞丐搀着父亲向前走;他们走向斯来斯特鲁的田庄,走向那年租十个马克的泥草棚里去,走向空洞的房间和没有家具的新家里去。乌鸦和穴乌在他们的头上盘旋,号叫,仿佛是在讥刺他们:“没有了窠!没有了窠!没有了!没有了!’这正像波列埠的树林被砍下时鸟儿所作的哀鸣一样。

“杜老爷和他的女儿们一听就明白了。我在他们的耳边吹,因为听到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们住进斯来斯特鲁田庄上的泥草棚里去。我走过沼泽地和田野、光赤的灌木丛和落叶的树林,走到汪洋的水上,走到别的国家里去:呼——嘘!去吧!去吧!永远地去吧!”瓦尔得马尔·杜怎么样了呢?他的女儿怎么样了呢?风儿说:

“是的,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是安娜·杜洛苔——那朵淡白色的风信子:现在她老了,腰也弯了,因为那已经是50年以前的事情。她活得最久;她经历了一切。

“在那长满了石楠植物的荒地上,在微堡城附近,有一幢华丽的、副主教住的新房子。它是用红砖砌成的;它有锯齿形的三角墙。浓烟从烟囱里冒出来。那位*?淑的太太和她的庄重的女儿们坐在大窗口,朝花园里悬挂在那儿的鼠李(注:鼠李是一种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开黄绿色小花,结紫黑色核果。)和长满了石楠植物的棕色荒地凝望。她们在望什么东西呢?她们在望那儿一个快要倒的泥草棚上的颧鸟窠。如果说有什么屋顶,那么这屋顶只是一堆青苔和石莲花——最干净的地方是颧鸟做窠的地方,而也只有这一部分是完整的,因为颧鸟把它保持完整。

“那个屋子只能看,不能碰;我要对它谨慎一点才成,”风儿说。“这泥草棚是因为颧鸟在这儿做窠才被保存下来的,虽然它是这荒地上一件吓人的东西。副主教不愿意把颧鸟赶走,因此这个破棚子就被保存下来了,那里面的穷苦人也就能够住下去。她应该感谢这只埃及的鸟儿(注:据丹麦的民间传说,颧鸟是从埃及飞来的。)。她曾经在波列埠树林里为它的黑兄弟的窠求过情,可能这是它的一种报酬吧?可怜的她,在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豪富的花园里的一朵淡白的风信子。安娜·杜洛苔把这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啊!啊!是的,人们可以叹息,像风在芦苇和灯芯草里叹息一样,啊!啊!瓦尔得马尔·杜,在你入葬的时候,没有人为你敲响丧钟!当这位波列埠的主人被埋进土里的时候,也没有穷孩子来唱一首圣诗!啊!任何东西都有一个结束,穷苦也是一样!意德妹妹成了一个农人的妻子。这对我们的父亲说来是一个严厉的考验!女儿的丈夫——一个穷苦的农奴!他的主人随时可以叫他骑上木马(注:这是封建时代欧洲的一种刑具,样子像木马,上面装有尖物。犯了罪的人就被放在上面坐着。)。他现在已经躺在地下了吧?至于你,意德,也是一样吗?唉!倒霉的我,还没有一个终结!仁慈的上帝,请让我死吧!’

“这是安娜·杜洛苔在那个寒碜的泥草棚——为颧鸟留下的泥草棚——里所作的祈祷。

“三姊妹中最能干的一位我亲自带走了,”风儿说。“她穿着一套合乎她的性格的衣服!她化装成为一个穷苦的年轻人,到一条海船上去工作。她不多讲话,面孔很沉着,她愿意做自己的工作。但是爬桅杆她可不会;因此在别人还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女人以前,我就把她吹下船去。我想这不是一桩坏事!”风儿说。

像瓦尔得马尔·杜幻想他发现了赤金的那样一个复活节的早晨,我在那几堵要倒塌的墙之间,在颧鸟的窠底下,听到唱圣诗的声音——这是安娜·杜洛苔的最后的歌。

墙上没有窗子,只有一个洞口。太阳像一堆金子似地升起来,照着这屋子。阳光才可爱哩!她的眼睛在碎裂,她的心在碎裂!——即使太阳这天早晨没有照着她,这事情也会发生。

“颧鸟作为屋顶盖着她,一直到她死!我在她的坟旁唱圣诗,她的坟在什么地方,别的人谁也不知道。

“新的时代,不同的时代!私有的土地上修建了公路,坟墓变成了大路。不久蒸气就会带着长列的火车到来,在那些像人名一样被遗忘了的坟上驰过去——呼——嘘!去吧!去吧!

“这是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假如你们能够的话,请把它讲得更好一点吧!”风儿说完就掉转身。

它不见了。

(1859年)

这篇作品,首次发表于1859年3月24日在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的童话和故事集》第三卷。安徒生在手记中写道:

“关于斯克尔斯戈附近的波列埠庄园的一些民间传说和野史记载中,有一个《瓦尔得马尔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在风格方面花了很大的气力。我想使我的行文产生一种像风一样明快、光亮的效果,因此我就让这个故事由风讲出来。”这是安徒生在童话创作的风格上的一种新的尝试,即不断创新。

故事的内容很明显,就是一个贵族及其家族的没落。这是对他们的一首具有象征意义的挽歌——因而安徒生就让风把它唱出来。“新的时代,不同的时代!私有的土地上修建了公路,坟墓变成了大路。不久蒸气就会带着长列的火车到来,在那像人名一样被遗忘了的坟上驰过去——呼——嘘!去吧!去吧!”就是这不停的“去吧!去吧!”又把蒸气扔在后面让喷气把人类送到更高的天空。旧的“去”;新的“来”,但安徒生关于人类历史和文明不断进展的思想却是不变的,“放之四海而皆准。”

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篇三

从前,有个人自以为力大无穷,比天下任何人都强。不错,他的力气确实很大,到森林里砍柴,往往比最有力气的人砍的还要多十倍。有时,他看见路上倒下一棵枯树,可以把整棵树一下举到头顶扛回家。不过,他太自以为是了。每当回到家里,总是洋洋得意地撞进院子,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朝妻子大喊:“来呀,看看你的大力士带回来了什么!”

他妻子低头走出茅屋,直起腰,笑了。

“大力士?”她会取笑说,“还是别提大力士吧。你要真见了大力士,一定会吓得乱跑。你也许有力气,可绝不是大力士!”

于是这人生气了,坐在屋外肉桂树下,不满意地嘀咕说,“你骗人,我就是大力士!你要能指出还有谁的力气比我大,我就相信你。”

他妻子叫席图。这天席图去打水,她头顶大葫芦,沿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来到一口井边。这井原本是口魔井。席图把汲水桶扔进水中后,却怎么也提不上来。她拉呀、拽呀、扯呀,身体朝后倒,脚跟往前顶,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甚至还祈祷真主帮忙,可还是白搭。

“唉,”她叹口气,一下坐在井边泥地上,用裙据揩着额头的汗水。“今儿个,得要十个男子汉才能把桶提上来。只好空手回去罗。”

她闷闷不乐地站起来,打算沿那条在林间出没的土路往回走。

就在这时,只见又走来一个女人,两人停下互相打了个招呼。

“你为啥空着葫芦走开了?”陌生女人问,“莫非井干啦?”

“啊,没有,”席图叫道,“我折腾了老半天也没法把桶提上来,它太沉了。我力气不够,起码得要十个男子汉呢!”

那女人笑了笑,说,“别泄气!来,跟我到井边去吧。我包你能打到水。”

席图断定她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不过为了证实她的话,还是决定跟着去了。当那个女人在前面朝井边走的时候,席图发现她背上还背着一个挺可爱的孩子。孩子转过头,一对明亮的眼睛盯着她,一眨都不眨,只看得席图微微有些紧张。

她们终于来到井边。席图指给那女人看搁在井台上的长绳,绳子另一头吊着那只桶子,沉在井下。

“瞧,”席图说,“我把桶扔了下去,却打不上来,我怕你也无能为力呀。”

那个女人笑了笑,松开背上的孩子,叫他去提井下的桶!孩子毫不迟疑地用小胖手抓住井绳,一下就将水桶提上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倒好像井绳上吊的只是一根羽毛!

席图惊得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而那个女人却没事儿一样,叫孩子再打。孩子一次又一次地打水,毫无吃力的样子。

两个女人用水先洗了澡,再洗好衣服,拿到烈日下晒干,然后将葫芦罐里装满水,朝家走去。她们不久来到岔路口,背孩子的女人便拐上朝东去的小路。

“你去哪儿?”席图问。

“当然是回家呀,”另一个回答。

“你家在那条路上吗?”席图说,“我还不知道这条路那头有村子呢。

你丈夫姓啥?”

“我丈夫叫大力士,”陌生女人说完便匆匆忙忙走上那条窄路,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席图又吃了一惊,一到家便把当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丈夫。丈夫起初不信,后来相信了她的话,气打心头起,就像开锅的汤在沸腾似的。

“嗐!”他叫道,“竟然还有人自称大力士,是吗?待我见识见识就清楚了!我要叫他瞧瞧方圆这一带到底谁是大力士!”

“啊,不!”妻子央求说,“看在真主份上,别去碰他吧,他肯定会打死你的,那我可怎么办呀!你只要看看他孩子的力气,就会明白那父亲一定力大五十倍哩!”

可无论她说什么也无法使固执的丈夫回心转意,放弃那愚蠢的念头。

“明儿一早,”他坚决地说,“你带我去那条路,上那人家去。”

第二天拂晓,丈夫起了床。他把握十足地从储藏室取出猎具,背箭袋,拿弯弓,如意宝剑挎上肩,准备妥了,便对惶惶不安的妻子喝道,“快呀,懒骨头!出去带路,上那个冒牌货家去!不!等一等!还是先去怪井那儿,让我亲眼看看那只桶。”

女人拿起葫芦罐,顶在头上,前面走了。她只顾担心,竟没想到既然他俩谁也打不上来水,带葫芦罐去井边该多笨啊。她急匆匆地走着,落在后面的丈夫还在大喊小叫。她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人影,等赶到井边,发现那个背孩子的女人也已经来了。

席图向她俩问好,而丈夫却睬也不睬,只顾瞪眼往井里看,打量着水面。

“拿桶来!”他吼道,一把从井台边抓住桶,使劲扔进黑洞洞的井口里,只听“哗啦”一声,桶溅进水中。

“我要叫那句瞎话永远见鬼去,”他夸口说着,试了试井绳,“不错,是得要十条汉子,那就瞧我的吧!”

他开始猛拉,呼哧呼哧,哼哟哼哟,骂骂咧咧,汗水淋淋,可是桶没拉上来。他气衰力弱,身子越来越探进井口,骂桶、骂井绳、骂井水。他正骂得欢,忘了在井台上站稳脚,整个身子一下随桶摔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捆在妈妈背上的小男孩从背包布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井绳,不露声色地立即连人带桶拉了上来。

这男子坐在地上,惊得晕头转向,抓抓脑袋,又看看孩子。孩子已从妈妈背上爬下来,正在一桶一桶的打水呢!那清澈的冷水被妈妈灌进了水罐里,席图获胜似的转向丈夫说,“瞧见大力士的孩子干活了吧?去见真正的大力士本人,你不怕吗?”

本来,大夫正暗自盘算如何溜之大吉不去真大力士家了,可现在妻子说他胆怯,羞辱了他,那他一定得摆出一副英雄好汉的面孔。于是他一面仍然抓着脑袋,一面硬着头皮说:“我的决心更大了,一定要亲眼见见这个号称大力士的家伙。”

“那好,你一人去吧,”席图说着,抓住被孩子灌满水的葫芦,放在头顶,离开井边,快步回家去。

另一个女人满腹狐疑地转向这男子。“那么,你是想去见见我丈夫罗,嗯?”她问。“我看你还是回家去的好。”

可他不听。于是女人又把孩子捆在背上,打头朝树林深处走去。

他们终于来到女人家的院子。这院子与普通人家的一样,丝毫看不出住着一个大力士。这男子又恢复了勇气。

“我丈夫,大力士,到森林里打猎去了,”女人解释说,“您可以藏在某处等他回。你只可躲在一边看,千万别让他瞧见你,他要吃你这样的人的。”

“呸!”男子说,“我才不怕呢,用不着躲躲藏藏。”

“那我就告诉你罢,我丈夫今天早餐吃的是一整头象,而且以一口气吞掉十头象而出了名。怎么样?”女人问道,“你还不害怕吗?傻瓜!”

这男子只好让女人把他带到院边的粮食垛旁。这个粮食垛四周糊着泥巴,很像只特大的水罐。男子从顶上钻进去,发现要踮脚才能从顶沿往外看。

“现在,你要命的话,就别出声,”女人离去时警告说,“我该去给丈夫做饭了。”

临近黄昏,男子在粮食垛里听到一种声音像风挟雷雨似的滚滚而来。整个森林开始摇撼,邻近的茅棚顶被掀翻。接着院外空地上出现了主人,他一张嘴,空气随着他的嗓音而震动;他一跺脚,大地像发生地震一样地颤粟。

“孩子他娘,”他吼道,“给我煮象肉了吗?”

“煮啦,”女人应道,“你瞧这些当晚饭够不够?”

粮食垛里的这男子吓得哆嗦起来。这下千真万确了,到底还有一个人够得上大力士这个称号。他真希望那女人煮的象肉足够大力士吃饱了。他战战兢兢地站着,听大力士“嘎嘣、嘎嘣”吃象骨头,就像吃甘蔗似的。

“真主保佑,那是头大象!”他牙齿打战,一遍又一遍地小声祝愿。

时间过去了,天黑下来,已经到了晚上,大力士突然嚷道:“孩子他娘,我闻见有生人味儿,他在哪儿?我要吃掉他。”

“好丈夫,您闻到的就是我呀,”女人回答,“这儿除了我,没有别人。”

可她觉得要丈夫相信院子里没藏人很困难。大力士踱来踱去,叫声与沉重的脚步声震撼着院子,把粮食垛里的那男子吓得半死。最后,大力士出去到附近林中去搜,一面震天价喊:“我闻到了生人味儿!”

他刚离开,女人就赶紧偷偷爬到粮食垛上,小声对里面吓坏了的男子说:

“唉,当初你为啥不相信我呢?那样,咱俩该省去了多少麻烦!”

“啊,我真抱歉,”傻男子说,“不过,不亲眼见到,我怎么会相信这些呢?好了,现在我如何能跑出去?”

“听着,”女人悄声说,“一会儿我丈夫会回来睡觉。等他一睡熟,我会在门外挂上一盏小灯,你看见了,立刻就跑吧,千万别再来了。”

“谢谢,谢谢,”男子说着,又哆嗦起来,因为他听见一阵风刮进院子,表示大力士要回来了。

时间过得真慢!可男子还不敢打盹。终于,在拂晓前,他看到屋门外闪出了一星亮光,像荧火虫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沿着粮食垛跳到地上,没出一点声响,然后撒腿就跑。他跑得快极了!两腿从未迈过这样大的步子,心脏也从未跳得这样激烈!

正当他觉得已经脱险的时候,却远远传来大力士的咆哮,他心里一沉,害怕得简直要昏过去。

“我闻到了生人味儿!”他害怕的那个声音在吼道。

可怜的人越跑越快,一直跑到一片刚开出的荒地里。有人正在挖树刨根,整理土地。他们停下手中的活,站在那儿问道:“喂,你去哪儿?跑得这样快,有谁在追你吗?”

“有个自称大力士的人在追我,”男子气喘吁吁他说。“能救救我吗?”

“我们有好几个人,”他们说,“呆在我们身边等那个所谓的大力士来吧,我们来对付他。”

那男子蹲下来,直喘粗气。这时一阵狂风骤起,把干活的人都卷离地面,甩了好几码远。

“哎,”他们吓得直叫,“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大力士,”惶惶不安的逃命者大声说,“他呼出的气刮起了这阵大风。”

“要是这样,我们可敌不过他,”人们这会也害怕起来,说,“你还是继续逃命吧。”

男子又慌张地跳起来就跑。不一会儿,遇上另一群人,他们正在锄地准备下种。他们抬起身,惊讶地望着他。

“喂,你去哪儿?跑得这样快,有谁在追你吗?”他们高声说。

“有个自称大力士的人在追我,”男子呼哧呼哧地说,“能救救我吗?”

人们笑起来。“我们有十个人,”他们说,“对付一个所谓的大力士毫无问题。来,呆在我们身边等他吧。”

男子谢天谢地地倒在土堆上,想缓口气。这时锄地的人感到被一阵劲风抬了起来,吹得他们东倒西歪到处乱跑。

“哎,”他们说,“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大力士,”男子沮丧地说,“他呼出的气刮起了这阵大风。”

“要是这样,我们可敌不过他,”锄地的这群人说。“你还是继续逃命吧。”他们也一个个脸朝下趴到地上,希望大力士经过时看不见他们。

可怜的男子这时几乎要累死了,他吃力地爬起来,挣扎着,甚至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跑下去。

不久,他再次遇到一群人,他们正在一块土地上种高粱。

“喂,你去哪儿?”他们惊奇地问,“跑得这样快,有谁在追你吗?”

“有个自称大力士的人在追我,”可怜人声音微弱地说,“能救救我吗?”

“瞧,我们有十多个人,”有人答道,“我想大力士也不会找这么多人的麻烦的。来,呆在我们身边等他吧。”

男子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累得不吭气了。然而过了一会儿,一阵强风袭来,卷起这些播种的人,在半空翻了几翻,又摔到地上滚作一团。

“哎,”他们喘息着说,“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大力士,”男子绝望地说,心里很明白结果会如何。

“那么,你还是继续逃命吧,”吓慌了的人们说着,也纷纷扔下长锄头和一把把种子,手忙脚乱地跑进树林里藏起来。

男子感觉自己要完蛋了,他最后一次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跑。他沿路拐了个弯,猛然发现前面猴面包树下好像坐着一个巨人般的身影,那一双巨腿横搁在道上。

“刚逃出虎口,又撞进狼窝,”男子想,准备躲进一簇灌木林中。“不,不能停下来!再没有比坐等死亡更糟的了。”

他斗胆继续跑过去,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到了猴面包树下,他才看清那儿坐着一个巨人,四周全是烤熟的象肉,那巨人一面贪婪地吃,一面把大骨头扔进背后的树林里。

“站住!”巨人打雷似地说,“跑得这样快,有谁在追你吗?”

精疲力竭的男子瘫倒在巨人脚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个自称大力士的人在追我,能救救我吗?”

“当然能,”巨人轰轰地说。“我是森林巨人,来,呆在我这儿等他来吧。”

大力士呼出的气形成一阵旋风,一下将可怜的人吹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转,落到离巨人稍远的地方。

“过来,”森林巨人叫道,“你不想叫我救你吗?”

“我停不住啊,”男子解释说,“这是大力士给吹的。”

巨人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和善地一笑,说,“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压着,这个自吹自擂的大力士就不会把你吹走了。”

她们就这样坐着——男子的手几乎要被巨人压碎了——一直坐到大力士冲过来。大力士正在火头上呢!

“把这人交给我,”他对巨人咆哮道,“他是我的!我要吃掉他!”

“过来拿吧,”巨人说,咧嘴可怕地笑了笑。

大力士扑向巨人,巨人起身还击。他们跳上跳下,扭作一团,踢打着,角斗着,腿缠在一起,都想把对方摔到地上。后来,他们为了挣脱对方,都用力一跳,一起跳到空中,消失在远方。

男子开始还不相信突如其来的好运,等明白过来,马上悄悄溜进森林,开始朝家里跑。他回到家,席图见了喜出望外,因为她已不指望能再见着他了。他把自己惊人的历险都讲给了她听,极力把自己说得像一条好汉。可席图压根儿不信。

“这对你是一次教训,”她严峻地说,“再也不要自吹自擂了。不管你多聪明强壮,多有钱有势,总还有人会超过你的!”

丈夫不得不承认妻子的话说得对。

至于真正的大力士与森林巨人呢,他们还在天上一直格斗到现在。他们打累了,就坐在云头上休息,恢复了体力再站起来接着打。你要是注意听的话,有时还会听到他们格斗的声音。人们会对你说那是雷声,但你心里很明白,那是真正的大力士与森林巨人在高高的云端里格斗哩!

女孩必读的一些童话故事生动有趣、情节富于变化,如能巧妙运用于课堂中,能增强学生的阅读兴趣,有效提高学生听说和写作能力,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希望大家喜欢!

女孩必读童话故事阅读篇一

从前,有个孩子,很小就死了双亲,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总算没有饿死。

可这些邻居都已不得他拚命干活,来补偿他吃掉的东西。结果啊,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片刻的空闲,有时累得晚上合不了眼。往往是刚为这位到林子里拾了半天柴,才到家,那位就冲他叫唤起来:“马戈达,马戈达,快到我的小米地里去锄草。不拾掇得干干净净,看你敢回来!”马戈达只好去了。

几个时辰以后,他前脚回来,后脚又会被第三位派出去寻找她那个在牧场上与羊贪玩未归的儿子。当马戈达最后返回吃晚饭的时候,常常发现晚饭已所剩无几了,只好半空着肚子去睡觉。

当他慢慢长大起来,他就开始讨厌邻妇们这样来支使他了,最后决定逃走。他计划在一天清晨,太阳未升起,乡亲们还在熟睡的时刻离开村子。他唯一的财产是条公牛,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并嘱咐他要好生看管。

在朦胧的晨色中,马戈达爬上牛背。这牛仿佛也懂得要不出声响似的,轻悄悄走出院子,蹄儿未踩断一根棍,尾巴未碰响院篱笆。马戈达就这样骑牛逃出村子,上路去了。

一路上,他走村过寨,听到男人们干活前的招呼声;看到女人们去河里打水;放羊娃在路上跟着羊群跑:还有一群群孩子,头顶干柴打身旁经过。

“啊,”马戈达对自己说,“今后我再也不会被人强迫干这些活了,我自由啦!自由啦!自由啦!”

不过,天气越来越热,马戈达又饿又渴,他现在已经逃离了家乡,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吃的呢? 突然路那边走来一群牛,一头模样凶猛的大公牛走在中间。

马戈达的公牛开口说话了:“你跳下来吧,”公牛说。“让我去同那头牛斗一斗,把它杀死。”

马戈达跳下牛背,公牛猛冲过去,把那头牛顶出牛群,一场激战开始了。

不一会儿,那头牛就直挺挺地倒地而死。“瞧!”公牛心满意足地对马戈达说,“我的力气你看到了吧。”

马戈达跨上牛背,他们又继续走。

他们经过一座村子,村里炊烟袅袅,阵阵饭香扑鼻而来。此刻马戈达饿极了,他大叫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吃顿晚饭。”一边绝望地抬起手,朝公牛的右角狠狠一拍。

说也奇怪,牛角里立刻涌出了食物!豆子、玉米、肉……全是熟的。惊异万状的马戈达急急地接住这些美味的食品,赶紧往嘴里塞。可他还是来不及吃完流出的食物,有些就掉到了地上。

“好啊,妙啊!”他欢天喜地地说,又用空着的手敲了敲牛的左角。

食物马上就停止从右角涌出来,而没吃完的也吸到左角上,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马戈达说,“谢谢你,我的好牛!看来,要吃东西,只须敲敲你的右角就得。我再也不会挨饿了。”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缓缓走下去,太阳落山时又遇上另一群牛。公牛深深叹息一声,对马戈达说:“我不得不在这儿和你分手了。我还得与这群牛斗,不过这次他们会杀死我的。我死后,你就取下我的角,随身带着吧。以后只要你说一声,牛角就会供给你需要的食物。但它们决不会听别人的。”

“请你别去斗,”少年央求道,“别离开我,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

然而公牛没有听,一头扎进牛群中。他斗得很勇猛,以致马戈达起先还以为他又会获胜。可过了一会儿,唉,他力量越来越弱,终于倒在地上死了。

那群牛踩着他的尸体,走了过去。

马戈达伤心地取下牛角,藏进裹在身上的破袍里,又继续赶路。现在天已全黑,他停住脚,听听附近有无人家。果然,从西面传来了忧郁的歌声和被圈住的牛群哞哞的叫声。他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村口,马戈达听见人们正唱着关于缺粮与饥饿的伤心歌。他明白,只要这对离开了躯体的牛角仍能供出食物,人们一定会欢迎他的。

“大家好!”他一进村就打招呼,同时用棍子撵开“汪汪汪”扑过来的好事的狗。

“你好,”附近有几个人应道,“小伙子,如果你想找住的和吃的,这个闹饥荒的村子可是没有啊。”

马戈达来到村中心,应一家房主的邀请在一间屋里坐下。就在大家只顾说话的时候,他抽出牛角,拍了一下,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真的,食物真的从牛角里涌了出来,像涨水的溪流似的。满屋的人都惊呆了,立刻吃起来。他们看到食物源源不断,没有休止,又叫来乡亲们共同分享这顿美餐。乡亲们从不曾见过这样丰富的食物。当晚,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是空着咕咕叫的肚子睡觉的。

当大家都吃饱喝足时,马戈达又敲敲另一只牛角,所有没吃完的食物都消失了。然后他也躺下,很快睡了过去,他这一天实在是累坏了。

再说,那个邀马戈达进屋的房主原来是个贪心的家伙,早就在留神马戈达。他看到牛角在屋里神奇的表演,就发现它们非同一般,于是便躺下装睡,同时一直在细听屋中其他人的鼾声、呼吸声。等确信大家都已睡熟,他就轻手轻脚溜出院子,在垃圾堆中乱摸一阵,找到一对牛角。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马戈达放在衣内的神奇的牛角,换上了他的那对无用的东西。

次日早晨,告别了房主和众村民,马戈达又朝丛林走去。他不知道往哪儿走,只想离开家乡,走得越远越好。中午时分,他停下休息,当然又对着牛角喊起来,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该不是错敲了左角吧,”他自言自语道。

他将牛角交换之后又敲,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然而还是没有动静。马戈达惊疑不安起来。他注意到这对牛角似乎小了一点,便认定神奇的牛角准是被换走了,他必须回到过夜的那个村里去,找到那个贼——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一直等到日近黄昏才悄悄摸到那家院外,没有被拥挤的人群发现。天黑了,他潜入到他的牛角摆宴的那间屋旁,正好听见屋里不断传来房主又气又恼的声音,使他憋不住直想笑。房主喊:“牛角啊。给我食物!给我食物!

你听见了吗?我说,给我食物!”

马戈达记起来,公牛曾说过,这对牛角只有他要求才会供给食物的,所以他用不着慌。

一会儿,只听房主厌烦地把牛角摔到地下,跺脚走出门,穿过院子,找闲坐在火堆旁的亲戚们聊天去了。马戈达一闪身,来到屋里,在墙根找到神奇的牛角,然后放下那对无用的东西,迅速跑开。

当夜,马戈达饱吃了一顿牛角送来的晚餐。为了防野兽,他爬上一棵树睡了。早晨天刚蒙蒙亮,他继续上路,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对神奇的牛角。

他来到一个美丽的村子,看来这儿的人比他头天遇到的要富裕。他大胆走进头一家院子,高声与主人打招呼,问自己能否住下来。院主人,一个高大的丑男子,恶狠狠地喝道:“滚开!这儿不收留叫化子。自己家里的人都难得养,还养你这个破衣烂衫的饭桶?”

马戈达低头看看自己的破袍,感到自己的确蛮像一个叫化子。他离开了院子,朝河边空地走去。

“这牛角除了食物外还能给我别的东西吗?”他心里想,“得试一试。”

他一手拿牛角,一手敲,说:“牛角啊,给我好衣服!”

他看到牛角上出现了一件做工精细的衣服,以及美丽无比的饰物,真说不出有多高兴啊。他穿着打扮起来真像一个有钱人了,于是决定返回村里,再去碰碰运气。

这回他受到的接待就大不一样了。孩子们站在那儿看他;小伙子半道停下来问他需要什么;而拿杵的少女们呢,则停止了打舂,羞答答地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

马戈达径直朝一位异常美丽的姑娘走去,那姑娘正在家门口干活。马戈达请求与她父母谈谈。他们马上就答应让这位英俊的青年人住下来。

光阴荏苒,马戈达给全村带来食物和财富,那个可爱的姑娘的父亲也乐意将女儿嫁给了马戈达。这对年轻夫妇向牛角要了他们所需的一切:一栋大房、牛群、干活的帮手,以及无数粮食。

就这样,马戈达终于得到了幸福,和他的妻子一起养儿育女,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