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爷爷的散文

在这个寻常的雨夜,不经意间又想起了爷爷,怀念爷爷的关爱,有哪些关于怀念爷爷的散文呢?今天我们来看一下怀念爷爷的散文。

怀念爷爷的散文

怀念爷爷的散文:怀念爷爷

今天看见一位友人的日志,他的家乡,他的奶奶,突然触动我内心尘封已久的往事,想起了我那善良慈祥的爷爷,由于小时候差不多是爷爷带我长大,那是一段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这种感情这种体会也只有我自己慢慢回味。那段回忆至今还深刻的回荡在脑海里。小时候的我是幸福的,爷爷带着我走过很多地方,因为爷爷是自己养鸭子谋生的,也算是个小老板,记得第一次爷爷给我买的新衣服,第一次带我去吃冰棒,第一次还给我买了一辆玩具车,第一次……很多的第一次是很多农村小孩没有享受过的。

还记的那太阳下面晒得黑黝黝的小女孩光着脑袋光着脚丫在田野里到处乱跑。因为头发稀少,小时候爷爷总是给我剃个光头,害得很多小朋友都笑过我!现在想来那时候我爷爷要挺流行的,提前让我当了潮人,只是那时候很多人都不懂得欣赏。还记得在那田野上蹲着鸭子的旁边,苦苦守候它刚生下来的小鸭蛋,看看四周没人,赶紧敲破倒入嘴里。天啊,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生鸭蛋,还吃的那么有味道!这就是我与众不同的小时候,我纯真童年的一小页。爷爷说那时候我只有4、5岁。回忆像洪水泛滥,涌入我的脑海,回忆又把我带入了六年前的一个早上。

6年前,8月15中秋节,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远处的雾还没来得及退去。爷爷坐在屋檐下,一缕阳光照在您的身上。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很温暖;您说你的病还没有好转;您还说让妈妈再去董医生那里再拿点药;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点征兆。我和弟弟还时不时和您聊着天,我给您洗完脸,您还喝了一碗稀饭……

小时候真的太不懂事啦,我和弟弟都很贪玩,在房间玩起了超级玛丽。过一会,突然听见妈妈在叫我们,刚开始没怎么理会。后来妈妈的激烈呼叫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一出门就看见您不对劲,我紧张的握着您的手,我呼唤着您,爷爷,爷爷,爷爷,您怎么了?可是您已经不能言语啦,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滑落……直到最后我的手还是紧紧和您握在一起,我的爷爷,您就这样和我阴阳相隔,永世离别了。我的爷爷,您不要离开我,我的爷爷,还记得小时候您带我去吃烧饼去买小汽车吗?我的爷爷,有好吃的东西还会有您留给我吃吗?我的爷爷,您还没有享到福呢?我的爷爷,您还……我痛哭着,我抓住您的手不放,我以为这样可以留住您,我撕心裂肺的呼唤您,您能听见吗?许久许久,我还告诉妈妈,爷爷的手还是热的,他的脉还在跳动,医生快点来吧!妈妈喃喃的在跟爷爷说着什么,爷爷似乎听懂了什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发疯似的呼唤,爷爷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嘴角带着微笑,眼角还残留着泪的余温,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我,在那一刻我的泪水已不属于自己啦。

乡下的医生在我们镇上,需要打电话才能请过来,等医生来的时候,他摇摇头说,已经走了,节哀吧!

怀念爷爷的散文:怀念爷爷

爷爷居六,被人称为六爷。村里老辈的人识字的不多,爷爷识文写字,村里的红白喜事多半请他主事,所以颇受尊重。

爷爷少时家境尚好,居住城里,十八岁时还到云龙山上捉蛐蛐。我后来有几次上云龙山,去看兴化禅寺会想起赵朴初,在放鹤亭会想起苏东坡,也曾努力地想十八岁上下的爷爷那时候该是怎样一幅模样?是穿长衫么?这个疑问直到爷爷离世我也不曾问过,玩蛐蛐的事情还是和爷爷年龄相仿的刘姓的老人告诉我的。

我们家在村子里是外姓,村里主要是张、刘、王、孙几大家族。我不知道爷爷当初下乡来时的样子。这于我始终是一个谜,也后悔让爷爷的往事尘封,使我对家庭的变迁缺乏更多的了解,而不能以更长更悠远的目光打量这个家庭的流离迁徙,悲欢离合。

爷爷干净白皙,夏天喜欢穿白汗衫,灰布中裤(我们那里叫大裆裤,好像老人们都那样穿),也常常手里拿两个钢球健身。在别的老人早晨起来往往都到菜园里看看,拔拔草,给蔬菜分苗的时候,而爷爷常常在村东边的白杨树林里的小道上锻炼。这一点,我的母亲总是看不惯,抱怨爷爷这么多年还不认命是一个乡下人。这个午后,我在中国最大的城市的下午,突然觉得爷爷活得很委屈,毕竟环境制约人啊。

有些往事还是记得。例如夏天,麦子收割到场里,摊匀,用牛车或拖拉机拉石磙反复碾过,直至麦秸酥软,麦粒尽出,然后起场,老人们往往负责最后的扬场(就是利用风用木掀把杂着麦芒等的麦子扬起,把麦子分离出)。爷爷的动作很慢,但活干得并不慢。那个握着木掀柄往上抛的动作我突然想用“优雅”一词来形容。就是手握高尔夫球杆的姚明也是无法相比的。

还有秋天是稻子渐熟的时节,稻田周围的水渠里的水越来越少,稻穗已经开始金黄黄沉甸甸。爷爷会带我们捉鱼,极浅的水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小鱼,往往收获颇丰。爷爷会把大一点的鲫鱼用稻秸穿起来让我拎回家。爷爷一只手端着小盆,另一只手扶在扛在肩上的铁锨的柄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这一幕也永远地定格在童年的记忆里。

最早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是爷爷用行动教给我们的。那一年夏天麦子晒干入缸,或装进蛇皮口袋,已经弄好,爷爷还蹲着一粒粒地捡麦粒,并让我和哥哥也蹲下来捡,一边捡一边说“粒粒皆辛苦”。那时装好麦子我们正要飞出去玩,心里那么的不情愿。后来爷爷就让我们玩去了,他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捡。这个孤单的背影此时让我心羞惭。

奶奶去世后他一个人居住在河边的小屋。奶奶信基督,那张耶稣像一直挂在爷爷奶奶的小屋里,也挂在我的心里。“神爱世人,世人爱神”,我就是从那时记下的,尽管我不相信上帝。记得上大学时我甚至在金陵神学院和人辩论过。日子如水般流过,那些热血激情的青春少年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我渐渐学会了阅读,阅读让我安静下来,阅读让我的脾气改变很多。尽管也会有时候怒发冲冠,对世人多半还是温柔亲善的方式相处。

尤其是做老师的那几年,那些性情的岁月依然在尘封。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会用我并不成熟的笔记下那些生命中最热情又最挣扎的岁月。因为是高中寄宿,学校规定学生们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亦从之,甚至一月也不回,会闭门读书,或乘车到新华书店坐上一整天。这于我是自私的,我后悔没有拿出工资里更多的钱与家人分担艰难。尽管那时工资并不多,我应该还可以活得更节俭一些才好。

如果回家,爷爷那里总是要看一看,买一条普通的红杉树,两瓶双沟是我对爷爷的孝敬。我已经学会了抽烟,一盘花生米、一盘豆腐和爷爷坐上半天。话也不多,爷爷总是告诫我要与人为善,与他人好好相处。而我那时是有“不安之心”的,总想逃离,我要远走高飞的想法爷爷至死不知。爷爷是希望我安身立命修身齐家做个好老师的。我很想告诉爷爷我读鲁迅的《呐喊》会热血沸腾,内心有燃烧的烈焰。

爷爷病危时,那天我记忆特别深。因为那天我在高三会考监考,家人把电话打到我的学校,又转到我监考的学校。我乘车坐到市里医院,爷爷最后的眼里有泪滴,我握着爷爷不再温热的手泪水滚落,没有说话。

爷爷告别了这个世界,一向与爷爷不睦的母亲哭得特别伤心。我想他们的人生观不同,但对亲人的爱都是一样的。

我很后悔对爷爷孝敬的太少,交流得太少,即便是父亲也无法理解我对爷爷长长的跪。我想,当年爷爷若还在城里,生活又是一番什么样子呢?只是生活容不得假设。

我渐渐读懂了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的心境,我没有那样的才华,但我也有他的小文《麦田里》那样的人生经历。

在思念的长长海岸线上,我在这个周末怀念爷爷。我端着一杯双沟,怀念那时一盘花生米一盘豆腐和爷爷默默相对的时刻。

怀念爷爷的散文:怀念爷爷

我的爷爷去世已十多年了,我却时时想起他,想起他呕心沥血的一生。

但在我小的时候,一件小事让我和他生分了。

我小时候有个病,一恼了哭起来,一会功夫,脖子周围就会出许多小疙瘩。村里一个赤脚医生说那没有办法治,只是不能恼,不能哭就行了。奶奶相信了,不许家里人惹我哭。那时我才六七岁光景,经不起这样娇惯,而种种坏毛病里,最要命的是爱骂人。用爷爷的话说是,骂人像喃芝麻,在兄弟姐妹中间,我肆无忌惮,敢随意辱骂他们。

一个冬天的夜里,刚吃过晚饭,我,表妹和奶奶一起坐在火边的炕上暖和,爷爷正就着大方桌自个喝酒。记不得为了什么,我和表妹争起来,然后我开始辱骂她,而且越来越不堪,不论奶奶怎么哄劝,我仍然盛气凌人地辱骂表妹。这下可激恼了爷爷,他嘴里嚷着,“要这小孩干啥呢,让他骂人哩,杀了他算了。”便向着切菜的案板去了,奶奶急忙推我,说,“快跑,你爷爷喝多了。”我这才害了怕,跳下炕,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黑夜里,我要藏到哪呢?门前正是一个大坑,有一条斜斜的小土路伸到下面。白天,我们兄弟姊妹常常在这儿滑滑板,打土洞。我一溜烟跑到了下面,藏在了一丛一丛的荆木后面。我静静地听着,家里一直很平静,但我不敢回去。

我蜷缩着静静地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生怕被人发觉。我听见寒风在头顶上吼叫,四周漆黑一片,黑夜仿佛是一只大怪兽,它张大了嘴,要将我吞噬。我感觉身体正一点一点麻木了,而分明的是我绷的紧紧的神经。

我觉得过了很久,才听见奶奶站在门口唤我的声音。

这件事以后,他待我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因为我太内向,总是把这件事闷在心里,不能原谅爷爷,一条鸿沟把我和他隔开了。

我上大学后,爷爷退休了,从那时起,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了,慢慢了解了他。

他爱小酌。温和的天气里,吃午饭时,他必会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小酌一番。开了晚饭,在灯光下,他就着堂屋的大方桌,一边喝着,一边和坐在旁边的奶奶唠家常。

那时家里只出了我一个大学生,他逢人都要夸夸我。他一见我,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像春天的阳光那么温暖。我感觉到他的目光里,有着殷切的希望,他一辈子没上过学,却自学认识了许多字,一直盼着家里能有个有出息的人。

我记得,每逢星期天我回家时,他总亲切地唤我过去,要我一起坐,给我倒酒夹肉,尽着我吃。生怕我在学校吃的不好,瘦了。我的喜欢小酌,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从那时开始的。

我记得他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俺x说,啥时间咱爷俩弄个烧鸡,喝点多好。”我是早已忘记说过那样的话了。

毕业后,我的工作成了一个大难题,我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不好的工作不愿干,就只能在家里等了。那时我和妻子已经谈了两年,她就住在邻村,找不到工作,不论在村里人面前,还是在她家人那里,我都觉得很没面子,开始郁闷。家人看我这样,也都用不上力,只能干着急。

十月里的一日上午,天空晴朗,阳光暖和,爷爷要我和他同去市里,说是找一个熟人。我们坐公共汽车到了市委下车,爷爷让我在路旁等,他一个人进去。他转身往前走,我目送他的背影而去。他戴了一顶黑布小帽,上身穿了一件褪色的青布中山装单衣,下面是灰蓝色的单布裤子,脚上是一双平底的布鞋,他的背影灰土土的,和在这都市的繁华热闹里。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转弯,看不见了。

当他走回来时,我看见了他的面容,觉得异常亲切,我心里暖暖的,正和那温热的阳光一样。他说,那个熟人休病假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班了,以后再说吧。

我们和人家其实没有过深的交往,找工作这事,人家未必就会帮忙。在我,本来就是一个妄想罢了,这时破灭了,是比较淡漠的,甚至有点欣慰。我不想让爷爷看别人的脸色,他一辈子自力更生,很少求人,为了我,在他年老后,去求人办事说好话,或是受气都是不公平的。

我毕业后的第三年,不幸的事发生了,检查出了他的癌症后期。退休后,他本就很不习惯,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旦无事可忙,就很失落,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他每天懒懒的,而且也不爱说话了,总见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我的父亲和两个姑姑为他四处求药,他总说“没事儿。”

一日,我对他说,想搬来和他住在一个院里,他听了很高兴。二三日后,他便开始盖东厢房了。家里人都劝他歇歇吧,但他说,“我的x想来住,还是盖起来吧。”入冬的一日下午,我见他匆匆出去了,说是去买一车沙子。不久,姑姑来了,很难过地对奶奶说“我见俺爹了,他坐在三轮车上,风那么大,怎么受得了,你也不劝劝他。”我听了,想到了爷爷在大风里灰土土的身影。我的一句冒失的话,却不能够收回来了,让他受累,全家人都难过。

工匠们正在盖房顶时,他感冒了。上午,我的父亲陪他去了医院,我想着下午他便会回来了。谁知直到三天后,救护车才送他回来,而且,他已不能说话。我们慌慌张张把他抬回了家。

他一直那样虚弱地躺着,静静地,没能再说一句话,时而昏迷,时而睁着眼睛,看着我们。七八天后他去世了。

我的爷爷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自幼丧母,在他八岁时,我的曾祖父也去世了,他跟着姐姐生活,不幸的是,他的姐姐不知为什么跳井了。那时,他大概十来岁,便开始了独立生活。因为和我奶奶家原本是老亲戚,便常常受到她家的照顾。奶奶姊妹八个,她家的生活也很艰难。后来,我爷爷和奶奶一起在家里开荒种田,过着艰难的生活。用奶奶的话说,那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要生活下去,真是不易。但他们凭着勤劳的双手,从旧社会走过来了。

解放以后,爷爷更是满怀信心地生活。他以他的勤劳实干,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他先是在一家乡镇企业,从一名普通的工人做到厂长。后来因为组织上需要,被调回我们村里当支书,一直到退休。在做村支书期间,他为村里做了许多好事,建桥,铺路,修学校,办企业,他样样干的都出色,得到了百姓的尊敬。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爷爷是一个不着家的人。只有在吃饭时,才能看见他,一放下饭碗,他就又出去了。在村里转,每天他都有忙不完的事,都是百姓的事。

但其实,爷爷对家人一样有浓浓的爱。

姑姑对我说过一句话,“你爷爷是被累死的呀!”我信。

在工作之前,爷爷是一个农民,他不甘心贫穷,学会了做芝麻糖的手艺。和奶奶起早贪黑,整整忙了一年,才盖起了五间新瓦房。那时在村里,简直是一个奇迹。可是为了盖这五间新房,爷爷受的苦是说不完的。做芝麻糖是个力气活,一般人都不愿干,他干了。另外,为盖房向村里人借东西,也让他受了不少的气。从此,他对盖房子情有独钟,一座接着一座,为家里盖了五十多间房。当他临终时,最后盖的三间东厢房才刚刚完工。

他在世时,最反对分家,反对我们的出去过。一个老人的心思,当他在世时,我不能理解,只有现在,我才终于懂了。他想让我们团聚在一起呀,他的不辞辛劳,正是为此。

无论对外对内,他都以他博大的爱,呕心沥血,走完了人生。

下了我对他无尽的思念。

如今,他已去世十多年了。回想从前,我惭愧,自己竟那样麻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样和他疏远着,只是从我上大学起,我才真正了解了他,他的博大的爱,冲掉了我内心的阴影,显现了最美的彩虹,那便是我对他的思念。

他对我的爱,对我寄予的希望,一直在我心中激荡。他就是我的灯塔,现在,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不禁会想起他,我在心里暗暗鼓起了勇气。

无论多大的风雨,我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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